星期一, 12月 09, 2013

Systema練習雜談: Systema 如何以慢打快力少勝力多?

會產生標題這種問句首先得真正認知"以慢打快,力少勝力多"存在的現實,如果根本不相信這套,接下來講的也只會當成鬼扯,也不必費事讀後面了。類似討論其實數百年前 王宗岳 的 "太極拳論" 已闡明過,幾百年來朗朗上口者眾,真正信服並能身體力行者寡,若不是這樣那輪到後世我這等小輩又拿老梗出來嚼舌根...

首先得說明太極拳家通過怎樣訓練和要求達到那個境界非我所知,也不在本文討論範圍,就結果來看,王老先生的時代就有人了解這種現象並著書立文,可惜後人多不能重現相同結果,以致僅少數親身實證者心悅誠服,其他的那怕是傳承體系中的徒子徒孫,雖不敢明著 "駁斥" 前輩高論,私底下卻偷偷摸摸另搞一套手法來 "模擬" 傳說中的效果,真能另闢蹊徑也是個進化發明,但多數是經不起祖師高手的拳訣論述檢驗,隨便一指盡是矛盾。

Systema同好幸運之處在於本門的創立者正當盛年,且後起之秀源源不絕,同樣發生疑問時想找解答,很多資深練習者都能立即示範給出滿意的答案,倒是有些練習者因程度差距太大,直接找總部高手解惑時,人家直指核心的回答反成  "襌宗公案" 般的令人費解,勉強由旁人解說翻譯卻又原味盡失,欠缺破立的力度。小弟資質不高對 Systema 浸淫尚淺,偶有所得野人獻曝一番,希望讓在 Systema 門外徘徊的人能用我這小台階改變一些高度,能看見 Systema 更深層的一面。

"以慢打快,力少勝力" 多基本上違免物理原則,現象存在是因為有其他前提。真傳一張紙,戳穿不值錢: 慢者早發,快者倏乎而至卻遇上要命位置上以逸待勞的慢者。同樣的 "力小" 不可能壓過 "力大",但 "力小" 可把 "無力" 吃得死死的。 柿子挑軟的吃何必挑戰  "力大" ? 乘暇䢑隙專挑 "無力" 下手,"力大" 來迫,謙讓即可。天下之大,一 "力" 能佔多少方向?  "力大" 隨心所欲,"力小" 除一 "欲" 受限,其他仍是自由,何必堅持對抗?

 以上所講由大到小都適用同個道理,Systema訓練根本上只有這種選項,因此練習時強調不用力,不比快。不是說不用練力,不必求快,但把訓練重點放在這上面,最好祈禱對手力氣不要比自己大,身手不會更快。另外Systema 預設前提不包含 "健全" "完整" "無負擔" 等,也就是說源自戰場求生需求的 Systema,也必須適用筋疲力盡,肢體傷殘外帶任務要求的狀況。在不同的條件下運用現有資源才是 Systema 的精神,從骨子裏從沒有刻板教範,這點對 Systema 的練習者是理所當然的事,但坊間許多 "山寨systema" 不知道也沒有能力達到這種要求,面對眾所週知 Systema 自由沒固定型式(例如套路招式)的常識下,山寨版的示範仍充滿 Systema 訓練時優先被挑出來檢討的缺失弊病,包括因固定招式形成不必要的運動軌跡,軌跡既然刻板就缺乏效率,同時出手憑什麼以慢打快 ? 同樣由於軌跡不知變通,"力小" 知道閃避 "力大" ? 山寨systema 朗朗上口的力學原則,槓桿理論如果瞬間能理所當然的執行,那麼精研力學的土木工程專業人士,物理系學生都會是格鬥高手,顯然不是如此,因為武術重點根本不在知不知而在行不行。傳統武術被嘲笑欠缺實用性,難道是因招式不具合理性? 傳統武術擁有最豐富龐大的格鬥技術寶庫,即便今日揚威稱霸的擂台技術亦不曾超越範疇,輪得到山寨systema創編更高明的花樣? 

適當的地方施予適當的控制,該發生的就會發生。時機才是關鍵,如何掌握才是問題核心。
以慢打快的前提包括制敵機先的要求,這要求常被誤解為要 "快",實際上要  "早"。之所以能早,是因為與對手相 "合" , 不是對手展開動作才去 "合",而是察覺到這個存在後直接納入感覺內,如同瞄見路上一塊突起,腳踏過去時自然調整好適當份量,邁步如此武術訓練同樣原則,就像搭乘公車意外的加減速改變方向,手腳自然調整抓緊站穩也是因為上車就 "合",
當然也有沒 "合"或合不住 的,結果是飛出去。再來是 "力"避實就虛的練習,一般是以各種
知覺力,反射訓練為主,眾所週知的太極推手,詠春黐手都是類似目的,這種練習通常必須手把手地把 "勁" 餵給學習的人,透過這種方式明確告知學者要掌握的是什麼。如果練習雙方都是不清楚狀況的人,這種練習雖仍有其他意義,但和直接 "餵勁" 簡明扼要的教學天差地遠。過去保守的武術傳授,不是被認可的學習者,手都不讓搭,真搭上了也是放空給個虛的,若非資質過人能靠瞎摸登堂入室可不容易,也因為這樣許多自行 "摸" 出一套的人,在沒經過傳授者印證或虛應故事下離開,再把自己的一套傳授出去,學習的人只有遇上真正行家時才知道自個兒冤不冤枉,所謂"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沒有"就是這種寫照。Systema 在這方面態度是開放的,然而這樣明擺著教,能幾下把人給餵明白也不是件容易事,如果學習者不是用一種正面的態度領受,只會感到莫名其妙怎麼作都不到位。

Systema舊蘇聯時代的秘密背景而讓人津津樂道,一般人以為是外顯勇猛驃悍的特種部隊戰技,實則毫無張牙舞爪的外貌,簡單說是隱晦不現形的風格,動作中不摻雜情緒只中性的作出反應,不會也不該顯露 "殺氣",與坊間號稱軍事武術的systema山寨版比較起來,山寨貨更適合拍電影,要不對手莫名其妙全倒了,觀眾豈不錯愕? 話說現在連電玩的格鬥遊戲角色都弄出 Systema 背景的設定,引得一票同好爭睹怎個表現法,結論毫無意外的就是噱頭,好在動作設計者沒安排什麼 systema "招牌" 動作,光這點認識就比那些山寨版高明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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